当土权会的伊布拉欣阿里恐言焚烧马来文版圣经时,你会当成是伊斯兰教徒对付基督教徒吗?我想,绝大部分的人当然不会,我们只当成一个极端份子企图恐吓人们。
当一群莎亚南23区居民以血淋淋的牛头来抗议一所兴都庙迁至当地,你会当成是伊斯兰教徒对付兴都教徒吗?我想,绝大多数的人当然也是不会。
在我们现实中所接触到的伊斯兰教徒,很多都是非常开明和善良的,所以,我们也不会把伊布拉欣阿里及一小群莎亚南居民简化为代表全部伊斯兰教徒。
可是,当一些每天想要通过争议性的做法来曝光,甚至是不惜上载自己性爱图片来喧哗取众的小丑拿宗教敏感话题来取闹时,我们的社会怎么了?政府高官、媒体、法庭、等等都随之共舞了;结果,3年前一个驯犬师所拍的短片,也在最近无限上岗,演变成了“非伊斯兰教徒污蔑伊斯兰教徒”的大话题了。
无耻的政客,往往就是通过这种种族和宗教的话题来争取支持。多年来,这种操纵种族和宗教的做法已经变成了马来西亚的“体制”和“现状”。对于这种现象,你有什么感觉?我想,很多人或许会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那些附和巫统的人甚至会要你看清和承认“现实”。
英国作家约翰-保罗.弗林托夫(John-Paul
Flintoff)在他所写的《如何改变世界》这本书里有个很好的例子:“柏林围墙”。
1987年,美国总统里根在德国布兰登堡门发表演说,他呼吁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如果要和平和繁荣,就推倒柏林围墙,这著名的“推到这堵墙”言论,据说酝酿了苏联和东欧共产国家的演变。
两年后,东德政府放松了对境内人民旅游所设的限制,可是当时的官员却错误地宣布开放柏林围墙,这导致数以万计的东德人民走上街头和拆毁柏林围墙。11个月后,分裂了41年的德国终于统一,东欧的共产国家也像骨牌那样连续一一崩溃了。人们以前认为无法改变的共产党体制,却在短短一、两年内从东欧及苏联消失了。
对于许多历史学家来说,里根、戈尔巴乔夫及90年代的德国总理柯尔是柏林围墙倒塌及新欧洲的功臣。可是,弗林托夫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书里,弗林托夫解释了柏林市民的行动如何改变了德国和欧洲。
熟悉历史的读者肯定知道,柏林围墙是冷战时期的产物,是用来阻止东德地区的人民为了更好的生活条件而投奔自由、民主和繁荣的西德。这座顶上放置铁蒺藜及带刺铁丝网的围墙,周围布满了可通电的铁丝网、地雷、警犬、持枪的守卫士兵、等等。从1952开始,东德政府在这小小地方一共建立了15道防线!可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成千上万的东德人民以各种方法逃亡。
因为东德人民宁可牺牲生命也要逃往的态度,让许多守卫士兵也想知道西方的情形,结果,1989年柏林围墙倒塌前夕,面对大量湧入的人民,守卫士兵选择了开放检查站,而不是动用手中的机关枪和开动装甲车来镇压。为什么?那是因为这些手中有武器的东德人已经不愿再成为体制的共犯,一旦手操生死大权的人都不愿意成为共犯,共产制度迅速崩溃是意料中的。
所以,如果我们面对国内政客渲染种族和宗教而不抗议的话,其实我们已经变成了这个体制的共犯;如果我们面对种族歧视的教育政策,却以妥协来争取所谓的“共赢”,我们也是成了种族主义的共犯。
我们想一想,为什么美国Jacob & Co公司填写“第一夫人”为验货人的关税局文件会在网络流传?为什么”爆料天王”拉菲兹能够拿到国家养牛中心(NFCorp)的银行账单?为什么在国阵政府和选委会拒绝透露不褪色墨汁供应商的情况下,拉菲兹也能够踢爆这家公司的名字?
答案相信是很简单:人们不再愿意成为共犯。
我非常敬佩那位将“浴室用餐” 照上载到面子书的家长,在雪州巫统主席诺奥马要求警方利用煽动法令对付她后,她令我想起了美国的罗莎•帕克思(Rosa Parks)。
在50年代,美国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Montgomery)市施行吉姆·克勞法(Jim Crow Laws),其中对公共交通有个条例:黑人和白人必须分开坐。1955年12月1日,帕克思拒绝将其使用的坐位让给一个白人而被捕。在那个年代,黑人在法律上属于次等公民,可是帕克思勇敢所做的小行动,启发了往后的民权运动,54年后,美国也迎来了一个黑人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