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3日星期五

清高和虚伪

在FB看到一篇帖,有个年轻人写道,她对以动物来形容不同政见的人非常反感。对我来说,日常生活中碰见这类以为自己很清高的人很平常。今天就谈谈骂人这话题。

说到以动物来形容人,我是马来西亚人,这“马”字就已经是动物,以前在中国大陆工作,一些大陆同事都已经喜欢开玩笑说马国人要“做牛做马”,我会回答说,只有人家对我好,我不需要来世做牛做马,这世就做马来报答了,说完后,大家都开怀大笑。

以动物来命名,在旧时代和古代,那是正常,就像《史记》记载,汉朝司马相如的乳名是“犬子”,司马相如火红时,人们都争相效仿,谦称自己儿子时,都用上了“犬子”一词,即使是以后《三国演义》里提到关羽对东吴上门提亲时骂了一句:“吾虎女安肯嫁犬子乎”,这根本没有阻止后人继续用“犬子”这词。

说到用动物来骂人,堂堂清朝第三个皇帝雍正上台后,将八阿哥和九阿哥改名为“阿其那”及“塞斯黑”,这两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根据一些专家来说,“阿其那”为把他像狗一样赶走的意思,“塞斯黑”为一个人的恶语像野公猪一样用獠牙刺伤人。当然,通俗小说和电视剧,都简单地将“阿其那”及“塞斯黑”翻译成猪和狗。且不说雍正是否有意思用动物来形容自己的手足,这段历史告诉我们,碰见卑鄙的人,连皇帝都有火。

对于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骂别人是狗就是缺乏文化,对于这种无知的人,我就谈谈中国的近代著名作家及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之一的鲁迅。

鲁迅初到北京,和两个福建人合租房子,对他们的福建话表示吐槽不能。因为不懂福建话,而这些室友说话也是太大声了点,鲁迅忍无可忍之下在日记里用“犬嗥”形容这几位室友。而鲁迅公开骂人走狗的,则是他那篇著名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鲁迅充分调动起他写作的能力,把“丧家的”、用“乏”了的资本家“走狗”的套子,稳稳地戴到了梁实秋的脖颈上,在上个世纪20年代,鲁迅这篇精彩的言论轰动一时。

我要奉劝那些自以为清高的人,在自己断定别人骂人为走狗是没文化时,可曾想到,你是否连鲁迅是谁都不清楚?

我们要思考的是,国内什么样的人会对动物反感?我觉得,真正对“动物”这些词句敏感的人,一般上他们内心都知道,自己已经违反了人类的伦理,对许多不正义、不公正、不道德、卑鄙的事情都像鸵鸟那般把头埋在沙里,为了争取自己做人的资格,所以对“动物”的称呼感到愤怒。

所以,对于那些自命清高的,我只能说,在面对一切对许多不正义、不公正、不道德、卑鄙的事情,如果你还能要尊重这些共犯,那么,你的清高只是虚伪的伪装。

就像一些火箭元老,因为自己不能接受火箭以蓝眼为共同竞选标志而剪掉党证来退党,问题是这样,如果真的是失望,退党就退党,何必要在大选即将来临时,开个记者会高调来退党呢?所以,清高这东西,表现太多了反而会露馅。